六月在嘈杂的森林中迷失
夜色如墨
刺入湖心的剃刀
被泛着银光的死水折磨

一场雨
——钻石的箭镞
划破玻璃的天空
自由
不，在这里
那只是一块裹脚的绫绡
像是某种黑色幽默
那些昂起头颅的山羊
在霓虹灯里染得花花绿绿

过去了六十年
墨水仍在书写着天空的历史
而那些流着脓的沫液
却只有一种该死的颜色

不明白
为什么太阳总是被夜晚追赶
而不能转过头 用力地
咬它一口
让那些被藏匿得太久了的神圣血迹
照亮一角暗灭的夜空

没有绝望
那些随处可见的坦克和标语
在肖像广场下显出红色 连同太阳
——甚至无关策反
不过是一串 早已被神圣了的罪恶的光环
快滚开
那些自诩为规则的标点
你们并不代表正义！
就像冰霜挡不住河流的脚步
句号也阻不住韵律之外的悲伤

黄昏的地平线外泛涌着白鸽的羽毛
我正步走向落日
戴上帽子集中思想：
每当天地翻转
人们被倒挂在水泥铺制的天空下
眺望
。